字裡行間的輪廓
在悠久的出版印刷歷史中，各種傳統沉澱下來，這些傳統讓人們很容易辨別一本書的型別，是詩歌還是說明手冊，是**還是技術類書籍，是恐怖**還是詞典。「他的習慣和外形都像是乙個僧侶。」陳詞濫調往往是異常有影響力的。
因此，為了闡明庫哈斯描述文學和建築之間關係的文章，我們決定玩乙個小小的遊戲。我們把庫哈斯的經典著作重新設計了一番，封面變成了著名文學著作和詩選的樣子。我們所選擇的出版模式也是一流的：
封面由因賽爾出版社設計，以快樂裝飾為理念，兼具印刷品味以及感觀效果。這是一種永恆的模式，在皮特·貝倫斯，埃里克·吉爾和楊·奇柯爾德的作品中被廣泛採用。一些其他的出版商反覆運用這種模式布局，其重要性由此可見一斑。
比如史蒂芬·如斯為企鵝詩集版本所選擇的精彩結構就是採用了這種布局。
為了紀念這個全新的節日，我們把在卡利亞里國慶節期間舉行的關於建築和文學的談話（2023年6月30日）整理成文並出版。
去年的節日已於2023年5月29日——6月1日在卡利亞里舉行。
abitare：由於此次談話是關於寫作和文學的，我們想正式宣布，此時此刻雷姆·庫哈斯不再是乙個建築師，而是乙個作家。而實際上我的第乙個問題就是關於乙個文學術語的，那就是由文學理論家哈羅德·布魯姆提出的影響焦慮，他倡導作家們必須擺脫前輩們的影響，發出自己的聲音。
我想問的是，他想要擺脫什麼樣的影響，如果他認為自己已經發出了自己的聲音，那又是什麼時候。對我而言，他的作品，他的聲音，就像是戈達爾根據羅蘭·巴塞爾改編本拍攝的電影《週末》。
雷姆·庫哈斯：這是我第一次以作家的身份被邀請參加活動，我很開心。對我而言，影響焦慮已經變成了乙個相當複雜的問題，因為我的父親曾是乙個作家，而我過去最大的任務就是一遍遍說服自己，我可以進入我父親從事的領域。
我開始用英語寫一些關於建築的文章，英語不是我的母語，但我覺得這可能是我用來解放自己的第乙個方法，以此來進入乙個不同的地域，在那裡獲得辯論的自由。審視我的作品和職業生涯，就會發現，我可能更多的是接受外來的影響，而不是拒絕。而且我很多原創的作品都是受到了外界的影響。
簡言之，我已經顛覆了影響焦慮的模式。
abitare：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可以被描述為一種後現代的方法，不僅僅針對寫作，而是適用於整個文化。在讀庫哈斯的作品的時候我有很多想法，其中乙個就是：
庫哈斯是後現代作家中最特殊而有趣的乙個，這裡的後現代作家主要是指唐納德·巴瑟摩，唐·德里羅和威廉·加迪斯這一類典型的美國學派，他們有時候以流行文化為主題，或以理智的方式，或以強大的方式來表達主題。你認為自己是乙個後現代作家嗎？
雷姆·庫哈斯：我想我們都是後現代作家，乙個都不例外。不過我並不喜歡你所引用的實驗寫作，因為實驗的主要問題就是它的先驅地位，這無法適用於政治性和實用性更強的情況。
我想最終我選擇建築只是簡單地給世界乙個承諾，或者說是一種對留在實驗場的拒絕。我想建築的偉大之處就在於它允許我在各個不同的領域寫作。這才是我真正的興趣所在，認識我自己，想象另外乙個世界的自己。
abitare：當美國作家亨利·馬修斯被問到誰是他理想的讀者的時候，他這樣回答：是這樣的讀者，他們第一次讀他的書就被他惹惱而把書扔到窗外，然後又下樓把書撿回來。
我想問，你是否相信這個關於理想讀者的描述，是否有一本書讓你產生這樣的反應，一方面感到憤怒，而一方面又欲罷不能地想要繼續讀下去呢。
雷姆·庫哈斯：我想任何人談到作家就必然要談到讀者。我認為自己更多的是乙個讀者，而不是作者，這個定位我不知道是否依然存在，但是我所寫下或講述的任何東西都不應該按照普通的分類來理解，因為我們不是要去找一本以自己為原型的書，而是有選擇性地把自己融入特殊的傳統中。
我很開心自己能夠按照那樣的方式，而這也是你們為什麼問我是不是乙個後現代作家的原因，你們還引用了巴塞摩和加迪斯的名字。而我的回答是否定的，我是乙個後現代作家不是因為你們所提的作家，而是因為我喜歡馮·克萊斯特和司湯達。
abitare：雷姆·庫哈斯通往作家之路的第一步就是成為乙個記者。我想，像他這樣乙個有著好奇心的人，為報紙撰稿應該是一種樂趣，同時也有隱患存在。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對於好奇心比較強的人來說，這是乙份好工作，但是同時報紙正在變得越來越專業，目標受眾也越來越細化。而乙個對一切都感興趣的作家而言，也必然會要求他的讀者對一切事物都感興趣。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麼，你喜歡當記者嗎？
雷姆·庫哈斯：60年代記者沒有門檻——人人都能做記者——首先是在我所生活的荷蘭，但時我在一家名為《集體》的報紙工作，這份報紙培養了了很多同時代的荷蘭作家，也有詩人，甚至還有畫家。這種情況並不尋常，因為主編是乙個女人，乙個瘋狂而幽默的右翼分子，她夢想著能夠成為乙個名人，這個夢想讓我們也享有很多自由。
基本上我能夠做我想做的事情，因為我對電影很感興趣，我採訪了費里尼和一些其他的義大利導演，也採訪了一些建築師，比如勒·柯布西埃和康斯登。女主編唯一要求我們的就是那些文章必須匿名發表，這對我而言是一段非常重要的經歷，也是我懷舊情緒的原因。我像乙個幽靈作家，匿名寫了《瘋狂的紐約》這篇文章，通過乙個匿名的聲音表述了自己的心聲，我很喜歡那樣的狀態。
但是不久她就安排我去負責報紙的排版，也包括內容和藝術效果部分——我想這種工作多多少少激發了我去思考藝術，寫作和建築之間的聯絡。
abitare：聽到你剛才所說的「幽靈寫作」，我記得你的作品似乎沒有寫作學派廣泛採用的一種元素，是很多敘述理論中一再出現的傳統主題：視角。
這不是一種批判，而是一種對特殊性質的賞識，好像不是寫作，而是庫哈斯的寫作手法。當建築師創造出空間或者景觀的時候，他們是否也有乙個「視角」？
雷姆·庫哈斯：我真正很享受的就是工作在兩個不同的領域之間——跨界工作。所有的作家在文體方面都可以選擇自己所想要的，而在建築領域，你沒有這種選擇的技能，或者更確切地說，是你沒有意識到你有這種選擇。
我在文學方面的研究讓我能夠設想各種不同的身份，任何有著文學背景的人都能夠理解，如果我寫廢舊空間，這會比我寫關於新加坡的文章更加顯得我的與眾不同。而在建築領域，人們是這樣反應的：一切都已經變了，我認不出來了。
但是我相信，為了盡可能清楚地傳達資訊，選擇不同聲音的能力十分重要，這也是獲取自由的重要途徑。
abitare：在我的印象中，庫哈斯的一些作品就像是民眾的代言人，而這個民眾是乙個互相聯絡的系統，由當代社會的同一性聯絡起來，匯合成歷史。你認同這種說法嗎？
雷姆·庫哈斯：這是乙個很複雜的故事，而且也與寫作和建築有關。可能一開始，新聞的乙個樂趣就是匿名性和獵奇，但是在我去紐約工作之前我意識到，在建築領域，匿名性也存在，但是我們共同感興趣的建築不是匿名的，因此它也與先驅者相關。
在70年代，當我第一次對建築感興趣的時候，甚至在我學習建築之前，我意識到，建築中最重要的是那些先驅者所創造的歷史，它們存在於德國和俄羅斯，再就是荷蘭，法國，甚至還有中國，而這樣的歷史在美國似乎並不存在。現代建築中的各種定義在建築和書面作品中也十分清楚，所有那些定義都由那些運動的主要發起人創造出來。寫一本關於紐約的書——這個創意變成了一種文學程式，回望過去——這種程式提供了一次藝術運動存在的證據，而在我看來，這種證據遠不如先驅者重要。
在我的作品中，我發現蘇聯和美國先驅者之間有著秘密的關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的作品不是一種宣言，而是一種文體。這不是關於建築的作品，而是一種可以被改進的文學形式。
abitare：在《瘋狂的紐約》一文中，你引用了格特魯德·斯坦恩的一句話，認為美國人是抽象世界的唯物主義者。我想整個文學歷史可以以作家的引用為基礎，作者怎樣把引用當做整個虛構故事的出發點。
我想知道這個引用背後的故事，因為我被書中的這句引言所震撼。
雷姆·庫哈斯：是的，我在書中引用了斯坦恩的話，而在書一開始我也有引用陀思妥耶夫斯基和維高的名言。我想在我寫那本書的過程中，維高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因為他啟發我開始了解自己的內心，而不是僅僅觀察外面的世界。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美國文明的最偉大之處就在於它的實幹精神，當我第一次來到紐約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像洛克菲勒中心這樣的建築絕對不可能在其他的國家出現，因為只有在美國人們才能有這種調配能力，把一幢幢建築按照靈活的方式組合在一起，相比之下，歐洲更重視意念和想法，實踐則被忽略，美國的實幹精神也與歐洲短淺而不現實的傳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想把歐洲的意念和美國的實幹結合起來，或者說，至少**一下這種行為在理論上的可能性。
abitare：在《瘋狂的紐約》問世三十年後，你出版了《廢舊空間》這本書。你覺得這段時間你的寫作風格有什麼改變嗎？
雷姆·庫哈斯：站在我的立場，目前對建築的理解中最讓人擔憂的就是幽默感和快樂元素的缺失。對我而言，我所有的寫作取決於給我帶來快樂的東西，但同時也會坦然地面對爭議。
寫作仍然是我為數不多的真正屬於我的世界，在這裡我能夠自由表達自己的想法，自娛自樂。
abitare：你寫日記嗎？
雷姆·庫哈斯：我26歲那年開始學習，去了乙個學費很貴的學校，還得自己掙錢。我有乙個朋友是電影製作人，我們會在一起寫劇本。
有一部名為《白奴》的情節劇被做成***，我們的創意來自華納·法斯賓德的電影，他的電影很有趣，都是關於罪行、快樂、戲劇和歷史的，但都是以一種輕鬆而快樂的方式呈現出來。我們的第一部電影是關於理想主義的乙個情節劇，主人公是乙個善良的德國人。劇本是2023年完稿的，當時荷蘭在是否寬恕德國人的問題方面還十分情緒化，所以那部電影在荷蘭備受爭議，以至於製作人不得不背井離鄉——我當時已經離開荷蘭——而且我們因此成為不受歡迎的人。
我們創作的第二部電影——也始終沒有完成——是為乙個美國導演魯斯·梅耶量身定做的，他導演的很多情節劇都被認為是***作品。我們是在2023年創作那個劇本的，當時在中東地區發現了大量的石油儲備。對我來說那部作品結構非常有意思，由三個不同的故事組成。
abitare：勞倫斯·威施勒曾是《紐約客》雜誌的寫手，他現在剛好也來到卡利亞里的現場，並有乙個問題要問庫哈斯：托馬斯·曼恩有一句名言是這樣說的，作家往往比其他人更加覺得寫作難。
你寫作的時候會有躊躇動不了筆的情況嗎，那個時侯你會做什麼呢？
雷姆·庫哈斯：我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建築上，因此為了寫作我必須為自己創造充分的自由。很遺憾，當我動不了筆的時候我就會工作，儘管我很清楚，浪費時間對於思考和寫作而言是一種十分重要的方式。
我整個一生就是一次絕望的尋找，尋找乙個休閒的時刻。
感受約翰庫提斯
1立正要領 兩腳跟靠攏並齊，兩腳尖向外分開約60度 兩腿挺直 小腹微收，自然挺胸 上體正直，微向前傾 兩肩要平，稍向後張 兩臂自然下垂，手指併攏自然微屈，拇指尖貼於食指的第二節，中指貼於褲縫 頭要正，頸要直，口要閉，下頜微收，兩眼向前平視。2跨立 即跨步站立 口令 跨立。要領 左腳向左跨出約一腳之長...
文我是小作家評選方案
2013年秋季 自我校作文實驗活動開展以來，我校的各個年級都湧現出了一大批樂寫 會寫的小作家，這些小作家群體已成為學校展示作文教育教學改革發展成果，激勵學生個性化發展的乙個重要平台。為促使學生們的習作水平和綜合素質得到進一步提公升，本學期教導處將在三至六年級學生中繼續開展 我是小作家 的評選活動。一...
約翰 庫緹斯的故事
他是約翰 庫緹斯，一名39歲的澳大利亞殘疾人，出生的時候只有可樂罐那麼大，腿是畸形的而且沒有 躺在觀察室奄奄一息，醫生斷言他不可能活過24小時，建議他父親準備後事。當悲傷的父親給兒子準備好小棺材 小墓地後，發現兒子居然還活著。醫生又斷言他活不過一周 乙個月 一年 而今天約翰依然健康的在全世界發表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