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修養整合 哲理與道德修養 無私地去愛

2021-08-26 03:02:35 字數 4546 閱讀 8383

我父親35歲時得腎衰去世了。終於有一天,母親開始和其他男人約會。那些人不是穿著怪裡怪氣,有些神經質,就是油頭粉面,身上古龍香水味撲鼻。

他們當中很少有人能被請到我們在費城的家裡來,更絕少能見到他們第二面。對於我和我的兩個妹妹來說,他們只是我們取笑和捉弄的物件。

一次,我媽的約會男伴把太陽鏡放在客廳裡,去廚房喝檸檬水。我於是拿起它來玩,想試試鏡架的硬度。結果,我把它摔得粉碎。

那人回來的時候,揣起碎片,轉身就走了。後來,我媽對此事隻字未提,她對我這個14歲的孩子心中懷有的「自然的惡意」很能理解,而我本人卻並不覺悟。

幾個月後,兩個妹妹走進我的房間。「媽媽有了男朋友了。」大妹妹尖聲說道。

「他什麼樣?」我問。

「他有乙個大鼻子,」小妹妹說,「他的鼻子大得像乙隻香蕉,所以他姓勃那那(香焦)。」

「那是他的外號,」大妹妹糾正說,「他還要來吃晚飯呢。」

還沒有哪乙個男人曾被邀請來吃過晚飯。我已經長大,很知道這其中的意味。我媽對這個阿爾·勃那那比別人要認真得多。

第二天晚上,乙個長著棕黃頭髮、面容酷似羅馬雕像的人,神態自若地站在我家客廳**。他果真有乙個大鼻子,我心中暗想。

「這是阿爾,」我媽向我們幾個介紹道,「阿爾·斯伯拉。」

「我真名叫阿蒂裡歐,」這人一上來就很坦率,「可人人都叫我阿爾,好朋友們喊我阿爾·勃那那。」他伸出了手,我笨拙地伸手握了一下,在他結了老繭的幹力氣活的大手裡,我的手顯得小巧玲瓏。

「我們曾經見過面,」阿爾說,「你那時候是個小小孩,躺在醫院的氧氣罩裡。」

就在我快3歲的時候,我得了嚴重的喉炎,呼吸困難。他們不得不給我做了緊急的氣管切開術。那乙個星期裡,我一直在死神周圍徘徊。

「我是你父親的乙個朋友,」阿爾接下去說,「有一次我開車把他送到醫院,並給你帶去了一輛紅色的玩具救火車。」

「我可不記得你。」我絲毫沒有被打動。但我的確記得那輛救火車。

它是鐵製的,有4個橡膠輪子,可以在地上平穩地滑行很遠。我當時非常愛那玩具車,有時候晚上要抱著它睡覺,到現在我仍能回憶起那冰涼的鐵皮車廂貼在我臉頰上的感覺和那上面油膝的香味兒。

阿爾在那個春天和夏天來過我家幾次。一年以後,他就不光是每晚都要來吃飯了,他和媽媽談到了結婚的事。

我不能描繪阿爾代替我父親坐在他的座位上的情景,因為那會讓我暴跳如雷。我有一次對妹妹們說:「我永遠也不會叫他爸爸。」

「媽媽說我們可以喊他爸爸。」小妹妹說。

「我也不會這麼叫他。」我氣鼓鼓地表示。叫阿爾「爸爸」太親密了,現在根本沒這回事,將來也不會。

我父親是個讓人敬畏的人,而且時常發脾氣,他在家裡的權威性那麼不容置疑,我到現在還能感覺到。

有很多年,我把阿爾只當作我媽的乙個朋友,因為他總是吃晚飯時出現,10點以前就離開。在那段時間裡,阿爾正在和他的妻子打離婚。當他最終可以和我媽結婚的時候,已經是2023年了。

我快上大學去了,單獨住在一所公寓裡,阿爾正式成為我媽的第二任丈夫。

乙個初夏的晚上,剛打完一場棒球,我回來時路過家門口,準備進去問個好。我走進前門的時候,聽到裡面傳出弗蘭克·辛那特拉的樂曲聲,透過窗玻璃,我看見阿爾和媽媽正在廚房裡跳慢步舞。我可從沒見過媽媽和爸爸跳過舞,也從沒見他們之間有什麼親暱的表示,所以我的記憶中沒有什麼畫面可以和眼前的這情景相比較。

直到一曲終了,我才邁步走了進去。

見到我,阿爾似乎很高興。「紐澤西有個幹體力活的工作,每小時2.25美元,」他指的是他工作的那個建築工地,「如果你想幹,明天和我一起去吧。」

我一直在尋找乙個暑期打工的活,所以同意了。

第二天,他開車來接我去工地;下班以後,他又開車送我回家。路上,他問:「怎麼樣?」

「不錯。」我說,其實,我是累得都不願張嘴說話了,而且我也懷疑他對我的感受是否真的有興趣。

那以後,他卻沒停止過「進攻」,我於是和他談我幹過的那些活兒,他就靜靜地聽著。不久,他的問題範圍就不僅限於工作了。當我開始嚴肅地和乙個女孩子有了約會並想將來娶她為妻時,阿爾讓我吃了一驚,他說:

「你媽覺得她不錯,和我談談她吧。」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了解這個女孩,還是出於關心我,但他的問題衝破了我心中的一道防線,我們的談話變得開誠布公了。

阿爾開始了解到我最在乎什麼,我呢,也知道了工作、運動和家庭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三件事。

他幾乎大半生都住在離他出生和成長的那排房子僅幾個街區遠的地方,他的兄弟姐妹現在仍住在那裡。對他來說,那個費城南部的工人居住區已經是很富裕寬敞了。終於有一天,他帶著我們全家去了一趟費城南部,穿街過巷的時候,阿爾把我自豪地介紹給每一位朋友。

「你就沒想到過住到另乙個地方去嗎?」「為什麼要遠離家鄉呢?」他回答說。

到那個夏末的時候,阿爾開始讓我在他幹活時打下手了。乙個月裡,他總是抽一兩個星期六出去幹活,這能為我們倆都賺一點兒外快。我很少讓他失望,這甚至一直持續到我大學畢業。

阿爾幹活的時候,總是把工具箱放在他能夠得到的地方,他也讓我幹一些簡單的工作。他似乎很想讓我通過聽和看來學學他的手藝。我很快就能幫他列出原料清單以及擺出他幹活所需的一系列工具。

吃午飯的時候,阿爾有時會帶我去餐館,在那兒他似乎認識每個人。一旦他和一桌老夥計坐在一起,就會對他們稱讚我是「有著一雙天才巧手的孩子」,他是這麼說的。

有乙個星期六早晨,我告訴阿爾,由於學校削減支出,我將被從圖書館解雇,不能再每天去做圖書館服務員了。我很灰心,「我連乙個我不喜歡的工作都保不住,怎麼能去幹我自己喜歡的事呢?」

阿爾當時沒做任何表態。事後,他對我說:「即使你得不到你想要的那份工作,你也照樣能掙錢。別著急,什麼事最終都能解決的。」後來,他告訴了我,那個勃那那的名字是怎麼得來的。

他的父親失業以後,開著小貨車在費城的街上賣起了香蕉。他經常帶著阿爾一起去,阿爾會捧著一串一串香蕉挨門挨戶地賣,那裡的人後來就成了阿爾的朋友,他們開始叫他阿爾·勃那那,這是他們家的那輛貨車的名字。

「我父親沒掙到多少錢,他又找了乙份新工作,然而我很懷念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歲月。」

我這才意識到,對他來說讓我和他一起工作這件事本身比讓我聽他講生存的技能和如何掙錢要重要得多。阿爾很少有親暱的表露,但他以他自己所知和惟一方式來做個慈父。他的父親也是這樣養育他的。

從我還是個小孩子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及他送給我那輛救火車起,他就這樣愛著我了。真的。

第二天上午,我突然發起燒來。阿爾到我的公寓來看我,並把我幹活掙的工錢帶給我。

「我讓你媽給你熬點兒雞湯,你還需要什麼嗎?我一起帶給你。」

我不假思索地說:「帶個紅色救火車怎麼樣?」

阿爾看上去有點兒迷惑,但他馬上笑著說:「當然。」當他把我的工資放在我的床頭櫃上時,我說:「謝謝……爸爸。」

幾周以後,爸爸打來**說準備去墓地給他父母掃墓,問我是否願意一起去。他知道我父親也埋在了那裡,而且我從那次葬禮後再也沒去看過他。但他沒提過這事兒。

遲疑了一會兒,我同意了:「好吧。」走進墓地大門以後,他衝我輕輕點了一下頭,就朝他父母的墓地走去。我瞧著他的背影走遠了,才遲遲疑疑地去尋找父親的墓地。

我最終發現了那墓碑,在它前面呆立了很久,盯著那白石頭上面刻著的我的家姓。姓名下面是我父親短暫的一生的簡要生平。他的早逝帶來的最可怕的後果是:

我還不了解他,他是怎樣乙個人?他愛不愛我?

我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直到爸爸站到我身邊,將乙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父親是個好人,」他說,「他會為你做任何事。」這幾句充滿敬意的話把從父親死後一直鎖在我心頭的疑雲一掃而光。

我哭了起來,他撫摩著我的背安慰我。

回家的路上,我們都沒說話,我很感謝爸爸今天讓我和他一起到墓地來。直到面對墓碑,我才知道曾經遺忘了多麼重要的事——對父親的懷念。爸爸以和我一同掃墓的方式告訴我,在我心中應該同時有著他們兩個。

2023年夏季的一天,爸爸醒來時突然感到腰部劇痛。x光透視顯示是肺部腫瘤。後來又診斷出爸爸的癌細胞已擴散到骨髓,這對我們全家來說猶如五雷轟頂。他這輩子還沒得過什麼大病呢。

爸爸卻沒有顯出痛苦的神色。面對那一次次的檢查、不祥的報告和放射**,他從沒喪失過信心:醫生一定能治好他,上帝也會幫助他的。

在我見他的最後一面時,看見他插著輸氧管,但臉上還努力地微笑著,說:「別擔心,任何事最終都會得到解決的,會有辦法的。」

那天,我一直緊緊握著他的手,無能為力地看著他的生命一點點消失。我想象著我小時候,他站在我醫院的小床邊的情景,很想知道他和我父親透過那塑料的氧氣罩看著我的時候是不是也說了同樣的話。那時,他是否依稀通過我看到了他的未來?

我不知道,但他成了我的爸爸,這也是命中註定吧。

我們不得不離開醫院了,我對他說:「我愛你,爸爸。」

他從嗎啡引發的意識模糊中抬起頭看著我,微微點點頭,握緊了我的手,他又微微笑了一下。他聽懂了。

「回頭見,爸爸。」我說,「明天見。」我轉身走進了秋天的暮靄中,熱淚盈眶。

爸爸第二天在沉睡中去世了。聽到這訊息,我幾乎昏了過去,我不能想象,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再也不能把工具放到他的大手裡了。

葬禮過去幾個星期了,我到媽媽的地下室去拿乙隻扳手,想給洗衣機換乙個漏水的旋塞。我開啟工具箱找到了扳手,但沒有用手拿著,而是把它緊緊地摟在胸前。我再次被悲傷籠罩了,渾身戰慄,不能自已,閉上雙眼,眼前又浮現出爸爸和我在一起做的每一件事,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它們對我有多麼重要的意義,我多麼感激和懷念爸爸和我在一起度過的時光啊。

媽媽拿著一籃要洗的衣服走下樓梯,看見我手裡攥著扳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為什麼不把工具拿回家去?」她說,「如果爸爸知道你在用它們而不是擱在這兒積灰塵,他會很高興的。」「我會的。

」它們身上還留著爸爸的氣息,我願意天天和它們在一起。「爸爸是個好人,媽媽,我很高興你能嫁給他。」

那是我第一次承認爸爸在媽媽生活中的地位。我一直不知道她等這話等了好多年。我們在那些工具旁邊擁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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