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長家的花匠

2022-12-23 11:27:01 字數 3487 閱讀 2448

白家喜是賈鄉長的私人花匠,他來了還不到乙個月,就發生了一件怪事兒:有幾盆名貴的牡丹「死而復生」了。

這幾盆牡丹是白家喜帶過來的。當時在自己家,甭管他怎麼調理,這些牡丹就彷彿死意已決,先是枯萎變黃,繼而蔫頭耷腦,接著都相繼死掉了,最後只剩下幾株名貴的牡丹,雖說在苟延殘喘,但估計也堅持不了幾天了。

怪就怪在,賈鄉長家的花園,也不知是沾了什麼靈氣,白家喜帶來的那幾盆牡丹竟然慢慢地掉盡黃葉,開始吐綠了。這也就是說,垂死的牡丹又活過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白家喜蹲在活過來的牡丹面前,尋思來尋思去,猛地悟到了什麼。就在這時,賈鄉長走進了花園。

這是白家喜當私人花匠以來,賈鄉長第一次光顧花園,他剛一進來,嘴角就咧開了,連連說:「嗯,不錯,看來我找對人了。」

白家喜尾隨在賈鄉長身後,趁著他高興,就想不失時機地扒拉一下自己的小算盤,便湊過去,謙恭地說:「賈鄉長,我有個兒子,今年22了,人老實,但還機靈,您看您能給他安排個活兒嗎?」

賈鄉長從一株蘭花前站起來,看著白家喜,問:「你兒子幹啥的?哪個學校畢業的?」

白家喜底氣不足地乾笑了一聲,說:「他高中畢業,現在在工地上幹活兒,有人管他們叫蜘蛛人,我就尋思著那活兒太危險,想讓他回來。」

賈鄉長順著花壟朝前走,白家喜跟在後面。等走過花園,站在一株銀杏樹下時,賈鄉長問了一句:「他會開車嗎?」

白家喜眼睛一亮,趕緊說:「會,會,他有駕照的。」

「這陣子我忙,以後吧,有了空,你讓他來一趟。」扔下這句話,賈鄉長就走了。

就是這句話,讓白家喜激動得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既然是鄉長讓過來,那麼,這事兒八字不但有了撇,那一捺起碼也有了一半了。如果兒子白文傑能來賈鄉長家,白家喜自會了卻一樁心事。

想想也是啊,自打前年老伴走後,白家喜一直擔心白文傑的安全和健康。想到這裡,白家喜看著滿園的奼紫嫣紅,不由自言自語道:「文傑如果能來賈鄉長家,那將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過了幾天,白家喜發現自己竟是剃頭的挑子——一頭熱,人家賈鄉長早把這事兒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但白家喜相信,好事多磨,此後逮著機會,他又在賈鄉長面前提了幾次。最後一次,賈鄉長終於發令:

「讓你兒子過來吧。」

白家喜趕緊給白文傑打**,把這個喜訊告訴給了他。

白文傑聽後,反應很平淡,不過,他還是說會請假過來看看。

臨近中午,白文傑來了。但這個時候,賈鄉長家來了客人,白家喜自然不敢攪了人家的局,只好等客人走了以後再說。這期間,白家喜看了好幾次表。

快一點的時候,有人給白家喜打來**,讓他去拿午飯。

很快,白家喜回來了,還沒進屋,他就笑呵呵地說:「兒子,賈鄉長真好啊,知道你來了,特地給咱弄了四個菜呢。」說著,進屋開啟菜屜子,把菜一一端到那張簡易的小木桌上,然後回頭對白文傑說,「去,我床底下還有瓶酒,今天咱倆也喝兩盅。

」白文傑拿了酒,坐到桌旁,看著四個菜,突然,臉色變了,說:「這個咋回事兒?」

「咋啦?」說著,白家喜把筷子遞到了白文傑的面前。

白文傑並未接過筷子,而是指著那盤魚說:「這魚有人動過,這麼說,這菜是他們吃過的剩菜。」

白家喜彎腰看了看,可不是嘛,鯉魚肚子上有個窟窿,顯然是被人吃過。但白家喜並不感到奇怪,他起身對白文傑說:「這也沒啥,吃剩菜這事兒是我向賈鄉長申請的。

文傑,你不知道,賈鄉長家裡經常招待客人,有時看著乙個盤子動也沒動就倒掉了,我覺得太可惜了,於是——」

「於是你就吃他們的剩菜!」

白文傑這一嗓子,把白家喜嚇了一大跳,他看著臉色如豬肝的兒子,說:「至於生那麼大氣嗎?你看看這魚,才動了兩筷子,這和新做的沒啥兩樣嘛。」

白文傑一聽,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哆哆嗦嗦了大半天,才擠出一句話:「爸,這,這不是剩菜的事兒,是,是——他們不拿咱當人看!老爸,我求求您行不,您就別在這裡幹了,咱丟不起這份人。」

白家喜一時不知該怎麼勸說兒子,他指著盤子,說:「你就說這魚,這魚哪兒來的,你知道嗎?值多少錢?你知道嗎?」

「您不要和我提魚!」

就在這時,白家喜的手機響了,是賈鄉長讓他帶白文傑過去。白家喜忙笑著答應了,可回頭一看,白文傑不見了——這小子溜了。這該怎麼給賈鄉長交代?

白家喜硬著頭皮去了,謊說白文傑的工地上出了急事兒,老闆要他立馬回去。

賈鄉長聽後,沒說什麼,可臉色明顯不怎麼好看。

雖然出了這事兒,白家喜倒並未絕望。他打算抽空去一趟兒子的工地,給他說清利害關係。

過了一段時間,白家喜正要去找文傑,突然接到乙個**,**中是個陌生的聲音,那人說是文傑的朋友,還說文傑回去了,現在就在育才中學門口。育才中學是白家喜所在小鎮的一所初中,離賈鄉長家不遠,可問題是,文傑回來了,怎麼自己不打**?

白家喜滿腹疑慮地去了育才中學。文傑不在。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白家喜站在門口,伸長脖子,左顧右盼了半個多小時,還是不見文傑的身影。情急之下,白家喜想到了手機,他忙撥打了白文傑的號碼,可**提示「對方已關機」。

不得已,白家喜只好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賈鄉長家,剛走進花園,賈鄉長跟了過來。

「老白,你去哪兒了?」

聽口氣不對,白家喜忙抬頭看了賈鄉長一眼,只見賈鄉長陰著臉,彷彿審問乙個犯人。

白家喜忙把剛才的事兒如實說了一遍。

賈鄉長冷笑了一聲,走近白家喜,圍著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說:「老白,沒想到你挺會編故事的。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說吧,是誰讓你到我這裡來的?

你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快說!」

白家喜蒙了,說:「賈鄉長,我不明白你在說啥。」

賈鄉長上前抓住白家喜的衣領子,提了提,惡狠狠地說:「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給你提個醒,這幾天,我接到了幾個莫明其妙的**,經過分析,我發現,你是乙個臥底,是別人派來專抓我的小辮子的,說,那個人是誰?」

白家喜大喊冤枉:「賈鄉長,我是種花的,根本不是你說的臥底。」

「那你剛才幹啥去了?」

賈鄉長這一聲吼,吼得白家喜腦瓜子一下子開竅了,他忙說:「賈鄉長,我想起來了,這一切,肯定是我那兒子幹的。」說著,白家喜拿出手機,撥打了兒子的號碼,這一回調通了,賈鄉長忙讓他摁了擴音。

白家喜在**裡把白文傑大罵了一頓,然後說:「你個龜兒子,你快說,這一切是不是你幹的?」

白文傑承認了,說:「爸,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您離開那裡。」

由於開了擴音,賈鄉長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可他還是不放心,說:「你兒子為何要這樣做?」

白家喜就說了那天剩菜的事。

賈鄉長尋思了半天,突然說:「老白,你肯定還有別的啥目的!」

白家喜見賈鄉長逼問得厲害,索性就招了,說:「賈鄉長,其實,我來您這兒,還真有乙個目的。您看這個——」說著,白家喜走到乙個花盆前,端起那盆牡丹,走到賈鄉長面前,說,「這盆牡丹是我帶來的,當時都快死了,現在您看,它活過來了。

」賈鄉長一時弄不清白家喜為啥說這個,就疑惑地看著白家喜,沒有說話。

白家喜接著說:「這牡丹之所以活了過來,就因為我來了以後,把土換了,然後用您家的自來水澆花。其實,來這兒之前,我一直吃的是地下水,當然,澆花也是用地下水;來到您這兒後,我發現您的花沒有枯萎變黃,因為您澆花用的是自來水。

當時我就想了,我養的花為啥會死呢?肯定是因為咱鎮上辦了家鋁廠,地下水汙染了,後來一想,我更害怕了,這幾年,附近村里得癌症的人多了。兩年前,我老伴就是得癌症去世的。

來了以後,我聽說,您一家人吃的所有東西都是特供的,菜和糧食是專門安排人種的,魚蝦和雞鴨鵝也是專門安排人養的,都是真正的綠色無公害食品,就憑能和您乙個鍋裡吃飯,哪怕是吃點剩菜,我也感到很知足了,而這,也是我想方設法地讓兒子來這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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