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青灰色的城

2022-12-20 23:33:03 字數 1607 閱讀 4646

故鄉是座城,砌牆的是青灰色的磚。

城由東門到西門是二里,由南門到北門也是二里。南門是口,東西門是耳,北門堵了,東西南北交會處是個十字路口,是城的心。

故鄉是座老城,老城的名字是帶「所」的。「所」是什麼?是明朝的駐軍單位。

老城在遼西走廊上,在山海關外15公里處,綏中(航天英雄楊利偉的老家)境內,所以又加了個「前」,老城叫「前所」。前所啊,當年清軍的噠噠的馬蹄也在這小城裡穿過?

餘生也晚,我眼中的故鄉初始就是座褪了色的城。磚色褪成灰白樣的青,青苔為須,裂縫為紋,似乎牆上的蒿草和那些個長滿酸澀的青棗樹也染上了蒼老的顏色。北城門因為發水,堵了;西城門因為「愛我中華,修我長城」,修了;東南塌了一角,矮了,出了道豁口。

豁口就成了行人取近的道兒,腳懶的人,在這裡出出進進,進進出出,就彷彿在時空隧道裡穿行。

南門在剩下的三個城門中是最喧鬧的。門外建了好些個屋舍,成了一座城外城,又像是列在南門兩側的儀仗隊,南門的地位一下就顯赫了。於是南來北往的人多由南門入城,南門之上據說是有一座城樓的,但我所見到的只有雜亂的嶙峋的樹和萋萋的草。

春夏草綠葉榮,把個南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副輕薄相。秋天的南門就有些淒涼,到了冬天上面是風中搖曳的枯枝與斷莖,下面是穿行的北來的風,冷淒淒的。下了雪,雪半遮半掩了城門上的有葉的無葉的枝。

城就凝重了。

城門其實早就沒了門,只剩下洞,只剩下磨得油光光的兩個凹槽。門洞上的磚早已參差,而且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讓人不得不腳下疾走。本地的人則仍舊邁著從容的步子,常有些個銜著旱菸袋的老農,閒散地將煙袋鍋**啪地磕在滑溜溜的城門石上。

小孩子則咿咿呀呀地叫,聽門洞中的回聲,也有踏踏踏地跑過去的,留下一串踏踏踏追在身後。

進了南門就算進了城了,兩側全是店鋪,店鋪前是小攤小販。繁華的時候,由南門外一直排到北門附近。南門外以賣水果為主,瓜果梨桃,夥計用蒼蠅甩子像老道的拂塵在那裡趕來趕去。

十字路口處最繁華,鼓樓商店,供銷社的所在。賣油條燒餅冰棍冰袋的居多,跑來給老師的孩子買燒餅,到供銷社裡看小人書,冬天到供銷社裡烤爐子。再往北是小學,傳說是座廟。

廟是看不出來了,只記得有兩棵需幾人合抱的老槐,還有一掛用來作鍾敲的鐵軌,再有就是六年級上課用的教室,建在高高的台上。

東門不是正門,走的人少,順腳的才走。冬天的早晨,炊煙裊裊,滿城瀰漫,常有賣豆腐的搖著撥浪鼓,順著東門,叮叮咚咚地走,婉轉悠揚地喊一聲「豆腐喂」,驚了狗,犬吠聲聲西門是少去的,荒僻。但西門的景觀最好,有河,當地人叫西河,水尤清洌,魚兒多多。

夏天戲水,冬日滑冰車。更有一大片濃郁的楊樹林,林間小徑曲折。夏日蟬聲成片,尤其是重修了西門,去登爬,去到城牆上練霍元甲。

天啊,兒時的趣味。

爬城牆,要到沙場邊上的牆上去。牆只剩下一塊磚寬,三四公尺高,一側是細沙,白軟軟的,渤海的沙;一側是柴草垛。由牆的殘缺處攀爬,至頂而躍或中途而躍,跌得屁股開花,滿鞋是沙,笑聲哭聲連成一片。

城裡的人也優越,多經商少務農,臉色就比農人白,言語也文雅。但高八度,尾音上揚的腔調卻是變不了的———錦州鄉音

在城門出出入入的一代代人在變,城也在一日日的變老。眼下市場搬到城外了,時尚的青年也住到城外的樓裡了,城就鮮有人進:人少了,城靜了。但我心中的一座青灰色的城已然定格,

在影視劇中偶見取自老城的景,心潮便澎湃開來。於是在這樣乙個天氣青灰,煙雨濛濛的日子裡,不經意的就想起了這座老城。猛發覺,老城是有顏色的,不是**上的枯黃,而是青灰,一座永恆的青灰色的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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